原汁见过父母操劳最狼狈的时候
2020-8-5 来源:不详 浏览次数:次见过父母操劳最狼狈的时候
期望见到父母最高光的样子
今天是母亲入院的第三天。
这次是我陪母亲入院的第三回。
母亲有老慢支,从我儿时的记忆里她的身子骨就不太好,人虽胖胖的,但快走几步气便喘不匀,从小到大没少见母亲因为天一入冷就咳嗽得不行而遭的罪儿,日子总是那么不太宽裕,母亲的老慢支也便一天天拖得厉害。
大四毕业那年去上海工作,次年快年底的医院调理,那一年母亲的身体有了很大的改观,整个冬天都不再咳嗽,那时也没有什么医保,也是我正式工作的第一年,母亲逢人便说生了个好儿子,第一年攒的那点儿钱都给她治病了,年龄大了,终于可以享受一下儿子的孝顺,却压根儿不去想她之所以病的那般厉害,完全是为了养活我这儿调皮捣蛋的儿子,老两口全力去供我读书,家里没有多余的钱去给她治病。
后为我创业了,九生十死,中间过程不必细表,简言之,有时我的生活还需要两老口接济,从地里刨出来的散碎银子一次次的转到我的卡上,母亲的身体就又一次次的被拖了下来。我不敢去写父母在我创业中间所经历的各种心酸苦楚,可我知道那时是我操劳的父母最狼狈的时候。年假回家省亲,每与父母谈到那些,他们笑着说,我笑着接着话,大家脸上都挂着笑,可每个人都知道那是苦水泡出来笑容,末了,母亲总会总结性的说一句,现在总算好起来了。
是的,好起来了,年的时候我不再倔强地去创业了,去了一家非常有氛围的企业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销售管理工作,由创业初期的单兵作战到融入一个集团进行协同作战,不论是个人压力、抗风险能力还是自己的收入都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。决定去北京工作虽说是自己长时间考虑的结果,但付诸行动却快而狠,到北京的时候父母都不清楚,是叔伯家的哥哥打电话说的,父母得知后又再三的打电话与我确认,最后长出一口气说儿子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。良久,我不得语,感觉自己超级混蛋。
父母从小就教育我做事要负责,不论是自己创业时,他们年龄都那般大了,体力也不如前,还是紧着我过日子,用父亲的话说,做人,冻死迎风站,饿死不出声,佛为一炷香,人为一口气,只是看到我十来年的时间做得不如意,他们一边和我硬扛,一边暗暗的心疼,而看到我不创业了,去大集团公司就职,他们便告诫我说做工作一定要负责,什么叫负责,把企业当家。
陪母亲第二次住院是在我去北京的次年年底,起初母亲说身体不舒服,我便安排老家的医院里检查,检查结果犹如晴天霹雳,母亲得了直肠cancer,是的,我英语并不好,但这个单词我一直记得很清,在老家,大家怕谈论cancer,检查结果出来时,父亲是知道的,与我通话的时候,父亲泣不成声,母亲得此大病,我又家业未成,父亲的眼泪便如决堤之水,清楚的记得那是我从北京去苏州的高铁上,电话里我一边抹着泪故作镇定安慰父亲说县里检查不能完全相信,我会带他们去市里再做一次复查,医院医生那句“几乎确定就是直肠cancer”一直冲撞着自己,与父亲电话撂下后,医院的好哥们打电话商量,最终的决定就是把母亲放在呼吸科,医生护士查床或交流时,一律用“直肠cancer”来回应,我还为这病单独起了个化名叫”直肠脓肿“,就连父亲当面和我确认时,我也是满脸的轻松说病情没有他们想的那般严重,甚至有意无意地和母亲说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,这个”直肠脓肿“到底做不做手术,医生给的意见是可以吃点消炎药就可以好转,而母亲则坚定的要做手术,认为这个“脓肿“消消炎是不行的,不如做了手术一了百了,而我深知,母亲这个手术是百分百要做的。
那次手术,母亲整整在床上昏迷了三天,在床上输高蛋白十三天,术前医生告之手术风险时,说我母亲的血氧饱和度只有80多点,手术最低值需要达到90,母亲的老慢支是最大的危险,可能因为肺功能不好在手术中间就需要上呼吸机,下手术台就可能要进ICU,我把父亲支得远远的,自己一个人和医生在房间里交流,从没有害怕和紧张的我,在房间里一圈圈的来回走,是的,我很紧张,超级紧张,我怕亿万分之一的万一,事后我想那时我的心情应该就是我小时得病时父母的心情,手术按常规是两个小时就能完成,母亲整整做了四个半小时,当手术室里叫我的名字时,我的心卡在了噪子眼儿,跑过去后医生把手术切除部位展示给我看,并告诉我说手术非常成功,是的,我笑着说谢谢你医生,我怕我微一调整面部表情,眼泪就会掉下来。
医院待了两个月,中间恩人无数,出院后父母告诫我说一定要记得别人的好,母亲更是超级幸福地说这条命是儿子捡回来的,我听了后既和她老人家一样感觉幸福,又感觉十分惭愧,幸福是大家帮的我,惭愧的是这本就是作儿女应该做的事,份内的事,母亲却不这样认为。
决定不创业的时候,我就暗下决心,决不让父母再为生活操一分心,略以心慰地是,这点我做到了。
去年的时候母亲感觉在手术刀口部位长了个东西,向医生咨询说是手术疝,需要调养,但没想到这个疝最终越来越大,入冬时已经有鸡蛋大小,并且扩大的速度很快,医生建议年后入春后再做手术。
于是,前天,我又带母亲来市里做手术疝切除,这三天一直在做各种检查,相关指标都很平稳,来的时候父亲和其它亲戚也要过来陪床,我说我自己一个人陪护就好,父母是我自己的,我是父母的,我小时生病,好像他们也是这般坚强扛过来的,如果我一个人能处理,我不希望父亲着急,我不希望麻烦到亲朋好友,我希望我这个做儿子的,在他们眼里,心里,都是那般坚强。
在母亲第一次做手术时,父亲和我做陪护,父亲毕竟上了年纪,时间稍久就会打瞌睡,跑各个科室也容易迷糊,我便安排父亲白天帮我照看一下,晚上去我给他订的宾馆休息,我则简单的在病房打个地铺休息,在手术后的那十几天中,我每天的休息时间不到四个小时,可我依然精神百倍,母亲还在床上躺着我需要她老人家健康的站起来是我最大的动力,我期望她最快的好起来。医院做手术疝的切除,母亲怕我过累,让我去宾馆休息,我再一次选择了在病房打地铺陪母亲,想一想,我们儿时,发个高烧,母亲都会抱着我们整晚不睡。
父母无论为我们做什么,在他们心里,好像都是应该的。
我们为父母做哪怕一丁点儿,在他们心里,那都是极大的满足。
牢记父亲说的那句话,振涛,记住了,不论走多远,荞麦是荞麦,谷子是谷子,不能忘本,不能忘根。
当我们着华服时,我们要记得,父辈的薄衫;
当我们品贵酿时,我们要记得,父辈的汗水。
当别人帮了我们时,我们要记得,youdidadidame,Imusthualahualayou.
父母安康,家有归向。
祝天下父母安康。